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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調的 “小衆” 奢侈品牌 Goyard 迎來 “引爆點”,是福還是禍?

仿佛一夜之間,Goyard 包袋在北京、上海的曝光率大增,時常與 Louis Vuitton 等品牌同框,高頻出現在各類奢侈品科普文、各大代購的推薦圖文中,甚至有網友大呼自己在地鐵裏親曆了”慘烈“的 Goyard 撞包現場。

從2008年就進入了中國市場的這個法國殿堂級奢侈品牌,或許正經曆一個銷售上的重要“引爆點”(tipping point)。當一些奢侈品牌向更大衆、更年輕的目標群體狂奔時,Goyard 正默默接住這些品牌曾經的一批 VIP。

Goyard 的特別之處在于其幾乎從不主動發起營銷攻勢或與媒體對話,僅僅將産品作爲口碑營銷的唯一載體,其流量堪稱100% 的 “自來水”(又稱“EMV” - Earned Media Value)。當消費者們每天在線上和線下被無數品牌廣告狂轟濫炸時,購買“低調小衆”的高品質産品,俨然成爲了另一種“炫耀型”消費。

矛盾的是,在今天錯綜複雜的中國市場,盡管 Goyard 品牌如此低調,但其産品和經典圖案卻已然不再“小衆”,變得俯首皆是 —— 那麽,究竟是品牌真的火了,還是只是某款産品或圖案碰巧成爲爆款?這種流行對于一個奢侈品牌的長期價值是否會構成損害?品牌未來的成長將面臨怎樣的風險?

爲何從這只托特包開始,Goyard 越來越火?

2010年,有人拍到王菲背著 Goyard 包逛街並分享到微博,爲品牌帶來了第一波社交媒體紅利。

從那之後又過去了很多年,恍然間,這只現在標價 12780元人民幣的 Saint Louis 大號托特包(下圖)在北京、上海的街頭巷尾隨處可見。

這或許是因爲 Goyard 極具辨識度的經典圖案與當下的 “Logo” 回潮不謀而合;又或許,少數死忠粉在小圈子裏的現身說法,在今天的數字化傳播環境裏得以更加快速地發酵和放大。特別是當消費者被越來越多的奢侈品牌過度營銷、導致審美疲勞時,她們更容易對自己“發掘”的小衆品牌趨之若鹜,如獲至寶。

我們看到有網友這樣描述對 Goyard 經典圖案的感受:“曾經覺得 Goyard看 上去醜,現在越來越喜歡…”

熱愛大 “Logo” 的嘻哈界也似乎重新發現了這個百年老牌,掀起了一波波“帶貨”潮:天王 Pharrell Williams 在自己的歌裏提到 Goyard;Kanye West 爲自己才五歲的女兒 North 定制了一款 Saint Louis Tote;A$AP Rocky背著 Goyard 郵差包去參加格萊美頒獎典禮;據社交媒體顯示,吳亦凡、王子異等中國明星也都是該品牌的忠實擁趸。

看上去,Goyard 仿佛踩中了當下的 Monogram(字母組合圖案)風潮,但它標志性的 Y 字 Monogram 圖形設計,其實是源自後印象主義畫派的點彩畫法,由家族第二代傳人 Edmond Goyard 于19世紀末首創,並沿襲至今,據悉,完成一塊80×80的面料,需要工匠專注地繪制4個多小時,並在最後標注 “E.Goyard” 的手寫簽名和巴黎旗艦店地址。

Goyard 品牌的雛形可以追溯到 1792年,法國人 Pierre-Francois Martin 創辦的一家專營木箱、行李箱的手工坊,三易其主才有了 “Goyard” 這個名字。品牌流傳至今,不僅是幾代人的努力,更是幾個不同姓氏的家族之間的接力(詳見後文)。

長達兩百多年的曆史傳承、百年未變的經典圖案,都是品牌無需聲張的寶貴財富,也是其保持“低調”的底氣所在。

Goyard 一直注重品牌檔案的積澱和傳承,比如,品牌巴黎旗艦店內的一只古董文件櫃內,仍以索引卡的形式保留著19、20世紀客戶的訂單記錄:西班牙畫家畢加索、法國探險家 Jacques Cartier、印度卡普爾塔拉王公、意大利菲亞特汽車創始家族 the Agnellis、美國洛克菲勒家族、俄羅斯沙皇羅曼諾夫家族、到英國溫莎公爵及夫人、蓬皮杜夫人、阿迦汗公主、原 Chanel 創意總監 Karl Lagerfeld 等都名列其中….

巴黎旗艦店地下的一處秘密倉庫,Goyard 品牌曆史檔案館中靜靜地存放了近700件古董款定制箱,這些古董也是工匠們爲高端客戶個性化定制訂單的靈感來源,比如脫胎于保齡球包的 Jeanne 包、源于洗衣袋設計的 Beluga 包。

2010年,Goyard 和 Devambez 出版社還聯手出版了一本專門講述品牌工藝曆史的書籍,全球僅發行233本(寓意巴黎 Saint-Honore 233 號旗艦店),當時被紐約著名時尚評論家 Suzy Menkes 稱爲是“奢侈品聖經”,現僅在提前預訂的條件下方可查看。

值得一提的是,直到今天 Goyard 全球門店每一家的裝修設計均以巴黎旗艦店(下圖)爲藍本,甚至連店內播放背景音樂的曲單都是一樣的。

當消費者因爲品牌呈現的曆史感而産生好奇心,甚至主動探索其來龍去脈時,他們對于這個品牌的奢侈品地位和權威性就會照單全收。

Goyard 其實一直在創新

當消費者購買正品托特包後,會驚訝于其超輕手感,很多人或許不了解,這是 Goyard 家族第二代 Edmond 發明的一種帆布面料,他還發明了經典的Y字圖案,迄今只用天然染料在成品上手工繪制。

據品牌官網介紹, Goyardine 帆布是一種外觀類似皮革,質感堅固柔軟,防水防腐的亞麻和棉的天然塗層布,最初完全采用人工印染,如今的印刷過程則需要在底布上連續進行三次媒染,賦予帆布輕微的立體效果和獨特的外觀。在二戰爆發前,Goyardine 帆布一度爲品牌帶來了輝煌的業績。

面料的創新、包袋制作和圖案的繪制成爲了品牌的核心機密,也是産品真僞鑒定的關鍵。回看曆史,匠心和創新其實一直根植于 Goyard,這也讓品牌面對仿品時,有著更高的技術壁壘。

比如現在大火的托特包,在被法國商人 Jean-Michel Signoles 收購後,從本只有棕色改良增加了紅橙黃綠藍等顔色。

爲了突破“帆布”和“硬質箱子”的固有印象,最近品牌還和 Snoopy 史努比玩起了聯名,推出“帆布+牛皮”雙面Anjou 托特包(上圖)、Caravelle2折疊手提箱、解鎖24種背法的 Rouette 軟包、季節性的 Aligre 網袋沙灘包…

打開 Goyard 的網站,黑色和暗金色搭配設計風格極爲低調,驚喜的是,我們還找到了一個與用戶直接互動的功能,這也是品牌針對高端客群提供的最重要的服務——個性化定制。

時過境遷,曾經只爲名流精英服務,甚至拒絕一些訂單的 Goyard,現在可以爲每一位客戶完成個性化定制,而這樣的個性化定制也成爲品牌遠離仿品的壁壘之一。

Goyard 每開一家新店,都會推出特別版系列,比如上海店的白玉蘭款、北京店的紅色全家福系列、蒙特卡洛的海馬包等。

雖然從未開通電商,但 Goyard 並沒有完全放棄用其他數字化方式與用戶溝通,事實上,早在 2012年, Goyard 就公布了品牌史上首部影片,2013年,開通新浪微博官方賬號、2015年開通官方微信、2016年開通Instagram…甚至在2018年新款Artois 包發布時,微博和微信成爲了品牌首選發布的渠道。

雖然這也是由家族第二代 Edmond Goyard 掌門時就推出的愛犬時尚系列,還曾專爲該系列開設精品店(Saint-Honoré大街352號)。但對于 Goyard 而言,通過愛犬時尚系列,讓部分喜愛寵物的用戶對品牌形象有了全新的認知,也找到了和品牌溝通的共同語言。

Goyard “低調” 是把雙刃劍

當我們就 Goyard 品牌認知(注意不是指某款包袋),抽樣采訪消費者時,他們的態度呈現出明顯的兩極分化:

一部分用戶表示,現在包袋只買 Goyard,因爲其他奢侈品牌太容易撞衫撞包,早已放棄;但有更多人表示,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品牌,雖然看到有人在背,但完全不理解爲什麽這麽貴,甚至還有網友在知乎問答“你見過最醜的設計是什麽”中提到 Goyard。

雖然坐擁百年曆史,但面對完全不同以往的傳播環境和零售生態,品牌如果在本應釋放品牌力的傳播時點上過度沈默,難免錯失爲品牌發聲的最佳窗口期。

特別是在中國特有的市場環境下,如果品牌在這個階段疏于貨品流通的管控,其品牌形象和品牌價值無疑將遭受重創,當我們致電門店,發現品牌甚至不提供驗貨服務。

Goyard一直拒絕自動化和大規模生産,這也導致其産量偏低,在面對中國這個大胃口的市場需求時,未來或許會顯得力不從心。

翻看品牌微博,不少網友很早以前就開始留言咨詢産品或價格,品牌統一的回複是“請致電咨詢或到訪品牌精品店”,不少去過 Goyard 巴黎總店的消費者表示,在店外排隊等候是司空見慣的事,因爲這家店在一段時間內只能接待固定數量的客戶。

堅持不拓展電商業務的 Goyard目前在全球21個城市設有直營店。

2008年 Goyard 進入中國,第一家店于2008年在香港半島酒店開啓,第二家門店2012年落子上海,後從起初的外灘換到了恒隆廣場(下圖),2013年第三家門店進駐北京國貿,2014年在香港太古廣場新開一店,就在最近還在成都 IFS開出新店。

由于産量有限,品牌産品的等待時間平均爲1-3個月,熱門款達 3-6 個月,在中國市場供不應求的情況貌似越來越嚴重。

隨著這只托特包和經典Y字圖案的可見度越來越高,仿品也開始初現苗頭,甚至在某知名電商網站上,我們看到了這個Y字圖案聯名 Kaws的手機殼,標價僅35元人民幣上下。

這樣的現象值得品牌高度警惕,因爲類似局面並不是第一次出現:

早在2012年前後,Louis Vuitton 也曾面臨類似的局面。當時品牌包袋圖案設計辨識度高,獲得消費者熱捧,但很快就開始假貨泛濫。當時, LVMH 首席財務官 Jean-Jacques Guiony 在2013財年第三季度的電話會議中坦言,雖受益于海外旅遊購物,對中國消費者的整體銷售依然有“中個位數”的增長,Louis Vuitton在中國大陸的銷售 “flattish”(持平、無增長)。

如果供不應求的問題遲遲不能緩解,原本興致盎然的新用戶或許會失去耐心,轉身而去;而假貨的泛濫,勢必讓品牌原本忠實的 VIP 們面上無光,甚至 “移情別戀”。

對于這些難題,至今依然獨立運營的 Goyard 無疑面臨著兩難的抉擇。

結語

據二手奢侈品寄售平台 The Real Real 在2018年聖誕季二手奢侈品寄售報告顯示,女性最喜愛的品牌中:Goyard 僅次于Hermès ,其手袋寄售價可達原價的80%。

該平台首席采購官 Rati Levesque 評價 Goyard 之所以能在二手市場保值,因爲它像一件傳家寶,是時尚界業內人士會選的包,而不是一件浮誇的奢侈品。

在2016年時,曾傳出法國奢侈品集團 LVMH 和 Kering 兩大集團均有意收購 Goyard 的消息。

奢侈品零售分析師 Pam Danziger 認爲,Goyard 作爲一家私人控股公司,相比一些大集團旗下的奢侈品牌,可以更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,不必考慮回應股東們和集團高管的質疑等等,這是後者不具備的優勢。

但毋庸諱言,作爲一家獨立運作的奢侈品牌,其投資和抗風險的能力都相對薄弱,面對中國這樣需求旺盛又變化多端的新興市場,低調,是一種態度,也是一種量力而行的選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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